一点也不蚌

就在闷热的天气里连线。

【曦澄】See how much I love you(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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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 how much I love you

5.

江澄翻了个身,将蓝涣的手指压在了肚子底下。

便觉得有什么东西硬邦邦地戳着自己。

江澄迷迷糊糊中蹭了蹭,感觉这个东西又粗又长,摩擦在毛上的感觉也很奇怪。

朦朦胧胧的意识里把自己平摊在桌面上的身子掀起一半,眯着眼睛往身下看了看。

一瞬间,惊悚的电流穿透了小松鼠的头皮,奇怪的酥麻感蔓延全身。

腹部有一线紫色的松鼠忽然翻身起来,与近在咫尺的人类面庞认真对视了几秒。

往后退,退开手指范围。

 

蓝涣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因为江澄过于可爱而蹲下了身,将视线与桌面齐平,认认真真观察着他的小东西。

江澄将平摊的身子掀起一半,意识依然模糊不清的时候,蓝涣嘴角上的笑容几近无法平息。

紧接着下一刻,他的小东西翻身而起,一脸戒备地退开他的范围。

蓝涣将手指收回来,手掌微微握拳后转而翻开,修长干燥的指节展开在江澄面前。

示好的意味很明显。但是江澄向后退去,然后再次从窗台上离开了。

 

十一月初,松林里落了一层薄雪,冷冷淡淡的映着暗色的日光。

橙色的南瓜头异常鲜明。 

 

江澄的小脚踏在松枝上,倏倏抖落那层细若盐的雪花。

穿透雪光,消失在松林之间。

 

蓝涣怔了怔,站起身来,鼻尖隐约嗅到朗姆酒的香气。

想来,也许是脚爪不小心沾到了滴落在桌面的酒液,又用它们来捧吃东西,才会这样毫无防备地在这里睡着。

才敢在这里毫无防备地睡着。

 

蓝涣敛眉笑了笑,两只食指相碰,摩挲了那只才碰过江澄的手指。

6.

从江澄远离他向它伸去的手指开始。蛋糕师蓝涣的呼吸就少了一拍。

这是一场误会。

蓝涣知道,但是朗姆酒不知道,江澄的脚爪沾上了朗姆酒,提起的飞步带起蓝涣心中一点涟漪——江澄也许就因为这一滴酒液再也不会回来了。

蓝涣有点惆怅,但是一直以来的习惯使然,他并未表现出来。也觉得要是真因这一只小动物再也不会来而惆怅失落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

虽说他已经布置了一个很舒适的位置,很适合松鼠来住。也很适合多带了一只幼年松鼠的成年松鼠来住。

但是只是适合而已,又不一定是最合适的,不一定,也许,蓝涣想了很多,很乱,也许松林里那一个树洞才是最适合他们住的。

自己亲手废了很大心思,做的假树屋,铺了柔软木屑的地板,还有早早买来自己搭配的营养三餐。反正,也就是随便做做而已。

蓝涣站在窗台前,扯开的嘴角一直没有放下去,摩挲那只刚刚被江澄抱着的手指过了很久。

直到觉得窗缝吹来冷风带来寒意,从指端一直往上蔓延,蓝涣打了一个寒噤,默默地把那一条窗缝合上。

桌上那个无声息的南瓜头,咧着锯齿状的嘴,蓝涣看了一会儿,顺手将它取下,扔进了垃圾桶。

 

江澄在树枝间飞奔的同时一边想着,我再也不会去那家蛋糕店了。

那个人太阴险了!

要不是我这一次醒得早,不知道他就要对我做什么了!

真是错看了那个人!

枉我一直以为……呸!人,果然就是那样。居然在食物里下药!呸!

 

也许只有场外的我们注意到,对于这个乌龙事件,松鼠澄他担忧最多的不是自己可能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而是那个蛋糕师居然辜负了他的信任。

 

江澄下定了决心,也差不多到了洞口。

走时记得金凌还是在睡觉的,虽说现在晚了些,不过也不能确定金凌现在究竟是不是在睡觉。

江澄进洞的时候轻而又轻,一点点碎木屑都没有踩响。

 

洞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江澄想,幸亏我机智,不然吵醒了那小崽又不知道要怎么闹。

江澄往里走,见金凌果然还是埋头在那堆碎木屑里。

江澄走到金凌身边,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

金凌的呼吸声,微弱得近乎听不见了。在这样近的距离,洞里显然太安静了一点。

江澄连忙扒开木屑将金凌整个露了出来,这样大的动静,平时被惯大的小少爷一定会惊醒接着发个小脾气,如今却是一点声息都没有。

金凌保持着熟睡中的模样被江澄完整地拨了出来,却一动也不动。

江澄俯身用脸颊去贴了贴金凌的身子,体温低得难以置信。

江澄用尾巴去卷了金凌,感受到缓慢得近乎停止的心跳。

死气沉沉。 

7.

江澄有点急了。

看这样子,十有八九是提前冬眠了。

气温降得太突然,雪从山巅上的小小一片一夜间蔓延到半腰上。没有做好准备的话,就会这样一直一直,睡下去。

可是过冬的粮食还没有储备好。

江澄焦虑地在金凌四围窜来窜去。

用脸贴他的肚子,冷冰冰的肚子,简直就是和死了一样。

这样饿着肚子睡去的话,很容易去世的。

江澄摇了摇尾巴,烦躁地来回走动。

此时再去寻找食物回来藏着早已经于事无补,只有保持合适的温度,金凌能活下来的机率才会变得乐观。

温暖的,散发着吸引人的热度的地方。

热乎乎的能将毛皮烤得蓬松柔软的地方。

这些画面如同从全身每一处花纹,从尾巴尖儿向上不断主动地引导着江澄去联想那间只在咫尺之遥的烘焙坊。

于是,松鼠江澄的小小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

去找那个蛋糕师。

但是怎么能呢。

他才刚刚,那个人类才刚刚,欺骗了自己。

现在金凌这样虚弱,如果他又趁机做了什么呢。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究竟是死撑着熬过这个冬天,赌一赌金凌究竟能不能在明年春天醒来,还是去那个危险的人类那里。

但江澄没有怎么考虑就做好了抉择。

金凌不能死。

没有别的理由了。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哪怕丢了面子,哪怕屈居人下,江澄也要去试一试。

踏出洞口,寒风瞬时灌满了每一根绒毛之间的间隙。来时并不觉得,此刻却觉得此时的天气冷得刺骨。

江澄仰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暗了,灰蒙蒙地笼罩着整个松林,残留的雪光冰冷冷地将枝干照得苍白。

江澄又往那边去了。

烘焙坊的灯光还亮着,如果非要比喻的话,像是无边无际幽静的深海里,忽然亮起的一颗星星。

但是星星,却是一颗不能接近的星星。

江澄来到窗边,却发现如同为接待他的到来而一直开着的窗户此时却严丝合缝地盖上了。

暖暖的灯光从里面亮着,却丝毫传不到窗户外面来。

江澄站在窗外,手足无措地呆滞了半晌,而后举起爪子砰砰砰拍了数下。

又将身体像饼一样摊开在玻璃窗上。试图再接近那处一点。

毫无作用的动作。何况凝结了霜雪的玻璃窗那么冷。

反复地尝试着。

 

蓝涣收了手里正在看的一本小书,从书房那里走过来,走过烘焙室时,不由自主地朝那扇早已关闭的窗户看了一眼。

便看见一张小小的绒毛垫子,纯白色之间染着一线紫色。

蓝涣愣了愣,握着那本小书走到窗边来。

因为看书的缘故,蓝涣的脸上架着一副薄框的眼镜,一看去,更显得斯文温和。

江澄忽然感觉肚皮上传来暖风。

而后身体贴着掀开的窗户缓缓滑了下去,最后被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接住。
感受了过久的寒冷,江澄的行动有些迟缓,意识有点模糊。

被手接住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将身子团了团,往手心处蹭了蹭。

而等江澄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便立刻弹起身子,便见那双深色安定的眸子,藏在镜片之后,几近虔诚欣喜地望着它。

蓝涣没有想到它还会回来,甚至现在就在自己的手心里。双唇一碰,对手里的小东西说道:“你回来了。”

江澄只知道这个两足生物咕哝了一句,却并不想知道他咕哝了什么。手脚并用地比划起来。还伴随吱吱吱吱的松鼠话。

“你!立刻跟我走!”

“把金凌带回来这里住!”

“快点,别装傻了!”

蓝涣不知道本来不怎么和他说话的金花鼠为什么忽然这么激动,也听不明白它究竟说了什么,但是江澄扯着他的领子一直要将他往窗外拉扯,蛋糕师勉强也明白了它的意思。

蓝涣将江澄捧在手上,从衣架上取了大衣,穿好后把江澄揣进兜里。江澄不熟悉这种陌生的口袋环境,将脑袋挤出袋口,两只前爪搭在口袋沿。随着风衣下摆一晃一晃地走出烘焙坊,走近雪中的松林里。

蓝涣出来时带了一盏煤油灯,举在身前,江澄的眼眸里,一片漆黑中,始终有这样一盏灯亮着。

“接下来往哪里走?”蓝涣走到了烘焙坊的那扇窗外,停下来,问了问江澄。

江澄自然是听不懂的。但是蛋糕师忽然的停步显然很不合他心意,立即吱吱吱地叫了起来。

但蛋糕师却仍不向前,便一下子从口袋里,顺着手臂一直爬到了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吱吱吱吱地手舞足蹈起来。

蓝涣觉得耳畔有些热和痒,却还是不知道它的意图。

江澄跺了跺脚,顺着蓝涣另一边臂膀,跳到了油灯上。

江澄站在灯的把手上,将灯往树洞的方向推了一下。

那道温暖便闪闪烁烁地指向了前方。

反复几次,蛋糕师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一人一鼠便这样停停走走,终于来到了金凌所在的洞口。

可是江澄此时又犯愁了,以它自己的力气,怎么也不能将金凌带出洞外,而又不知该怎么让蓝涣明白它的意思。

最后江澄跳回了蓝涣的口袋,抱着他的手指往外扯。蓝涣的手指又被毛茸茸的触感包围了,从善如流地,任由江澄将他的手指带离口袋。

江澄退进洞里的时候,蛋糕师明显地疑惑了一下,却仍是将手臂往洞中伸去。

风衣的细毛擦过枯枝,又重新从洞中退出。手心上,多了一只沉睡的松鼠。

正是,前几天,自顾自来当着蓝涣的面带走板栗的那只。

蓝涣轻轻用拇指拂去金凌身上沾着的木屑。  

江澄跳回蓝涣肩膀,蓝涣侧过头看他,黑暗中只见一个毛绒绒的轮廓。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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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好像又抽抽啦发不了图片。先更lofter这里。

这篇文lof这里是凑够了字数才发,微博那边是一小节一小节发的。写到哪发哪。

(虽然也是极其缓慢)

喜欢这样看的bb可以去微博看。

但是真的很慢很慢的,微博那里是整天插科打诨不更新,悄咪咪说要是有gn来催更的话可能收不到想要的效果的。(然而并没有)

缓慢躺尸,缓慢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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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投喂给紫电电! @江晚吟的紫电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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