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蚌

就在闷热的天气里连线。

【忘羡】无邪(1)

*小道士叽x小狐狸羡

*下文见合集或#思无邪#tag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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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先是,在路上遇见了一名自称叫做魏无羡的九尾狐。

光天化日之下,飘摇的九尾竟连藏也不藏。

尖尖狐耳竖在脑门上,留了三分的额发,余下的披散在身后。

蓝忘机从树下路过,便见一条光光的腿从树上垂下来,然后是倒吊着的一张漂亮脸庞。

蓦地,亲了他一下。

蓝忘机还没有回过神,便见这人从树上跃了下来,手上拿着一个苹果,咔擦咬了一口。

少年舔着嘴唇,眼角眉梢含着笑意,恬不知耻地说:“小道士,我助你成仙,你与我双修吧。”

蓝忘机刚要迈步从他身侧走过去,狐狸又踏着赤足闪到了他面前:“你不想和我双修?”

第二次尝试,仍和先前一样。

小狐狸站在他面前,尾巴尖从后面绕过来,搔了搔蓝忘机的下巴:“难道你不喜欢我?”

蓝忘机道:“轻狂!”

小狐狸愣住了,于是蓝忘机便从他身边走了。

小道士此人,背着把琴,手上一柄银色长剑,容貌生得端丽,眼瞳颜色浅浅,像天山上的一汪湖水。

小狐狸正是看中了他这副皮相,一时惊为天人,为了过他此生最重要的一道关隘,当即下定决心,痛定思痛,如影随形,寸步不离。

从此之后,蓝忘机不论去到哪里都有九条尾巴在他身后。

他过城门时,守卫问这是不是他的家眷。小狐狸眨眨眼。蓝忘机不应,也不作声,只当没看见,从包袱中取了通关文牒交给城门守卫。

他在茶棚歇息时,有一人坐在他对面,将瓜子嗑了满一碟,还冒尖。蓝忘机道:“脚放好。”

那修长的裸足动了动,又在他脚背上踩了踩,撩起他的裤脚,问道:“我放哪里啦?”

他在如厕时……不好意思,小仙男是不如厕的。

直到晚间寻客栈歇息,魏无羡竟破天荒地没跟在身边,蓝忘机独自进门,将东西放下,在门口起了道法障,将整个屋子都围起来。

此时此刻,蚊蝇难进。

蓝忘机替自己斟了杯白水,缓缓喝下。

入夜的时候,蓝忘机卸去外衫,隐约可见精实的肩背肌肉。掀开被褥,好好躺了进去。将将闭眼,却有一双手从衣襟之间抚上了他的胸膛。

蓝忘机骤然惊醒,将被一推,内侧的人便被卷成了一个蛹。

灯点燃。只见床上一条毛毛虫正翻来覆去。露了小半个脸,魏无羡往左一滚,被子便骨碌碌地展开,留他一个,咚地掉到了床下。

九条尾巴撑开,像个软凳似的垫住了他的屁股。

他人坐在尾巴凳子上,双腿要是垂着就要踩到地上,于是盘起来,九尾如同蜘蛛腿一般窸窸窣窣地驮着他移过来。

蓝忘机胸膛起伏,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气的。

魏无羡点点他身后的凳子,道:“坐,坐,小道士,别站着了,我坐着你站着,说话累的慌。”

蓝忘机不坐,问道:“你如何进来的?”

魏无羡的脚背打了个圈:“这还不简单?你住店的时候,我上来看了一遍,整个客栈只剩这件间单间,我自己找好了地方,先睡了一觉。”

蓝忘机道:“那你便住在此处。我另寻所在。”

说着便要出门,魏无羡忙道:“别啊小道长,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蓝忘机行至门口,推门,门却纹丝不动。转而道:“魏婴!”

魏无羡笑道:“你竟然叫我名字了,跟了你一天,这可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他襟口敞着,底下亵裤也短得不像话,长腿从外衫底下露出来,托腮倚着自己的一条尾巴,好整以暇地看着蓝忘机。

蓝忘机别过头,冷声道:“将门打开。”

魏无羡无辜极了:“这禁制是你自己下的,现在打不开门,又来问我,什么道理?”

蓝忘机将避尘握在手里,又走到窗前,甫一推开,又砰地关上了。

魏无羡笑得前仰后合,问道:“好看吗蓝湛?”

窗外哪里是长街夜色!方才蓝忘机推开窗,入目皆是勾栏瓦舍觥筹交错,靡靡之声不堪入耳!

蓝忘机道:“魏无羡!你是个什么人?!”

魏无羡道:“我还能是什么人?狐狸精一条!没见着我身后的九条尾巴吗?”

避尘骤然出鞘,罡风吹灭了刚点燃的灯烛,魏无羡跳起来,大叫道:“蓝湛!蓝忘机!好二哥哥!别冲动!”

避尘只出鞘了三分,光华却亮了一室,蓝忘机冲动一时,好歹没有气得一剑将魏无羡捅死。避尘归鞘,小客栈里又恢复了幽暗,只剩魏无羡一双眼睛在暗夜里亮着幽幽的光。

魏无羡道:“我也不是故意来气你。只是我大关在即,我爹我娘催着我赶紧找个人破了处子之身。我外出寻寻觅觅,好不容易才看上了你。谁知你竟这么不喜欢我。”

说罢又叹了口气:“从前别人,谁不是嘴上说着讨厌我,心里却喜欢。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行不通了呢。”

蓝忘机道:“你要渡劫?”

魏无羡道:“是啊。一月之后,倘若还未和人结侣,竟神失败。轻则雷劈火烧,重则……”

蓝忘机:“重则如何?”

魏无羡微微一笑:“掉几根尾巴毛。”

他说得轻巧,古来妖修渡雷,如若没有做好万全准备,哪一个不是落得万分凄惨下场。

魏无羡又道:“我是真心喜欢你。倘若你不肯,我也只好孤身渡劫了。”

蓝忘机道:“孤身渡劫?”

魏无羡道:“也不是,到时候实在不行,路上随便拉个乡野村夫村妇,媚术一施,人还不是乖乖跟我走。”

蓝忘机道:“开门。”

魏无羡挥了挥手,门上那道禁制便去了。蓝忘机出门,夜里太暗,不知有没有回头看看魏无羡。

过了几日,蓝忘机在茶棚小憩,听城外五里之地常有人高声论道,闻声前往却发现,那只是一片茂密树林,杳无人迹。奇也怪哉。一时落为坊间传闻,人人称道。

小道士于是出城,取出风邪盘,寻位来到城外五里之地。

相传,此盘是上古大能夷陵老祖所创,初创之时,由于夷陵老祖声名败坏,虽事物精妙,但用之则受人唾骂。十三年后夷陵老祖献舍归来,洗涤冤屈,又经过几百年的改良修正,夷陵老祖所创风邪盘、召阴旗等物才渐广为流传。

此盘一直带领小道士来到一片树林之外,果然听几位老叟之声,高声谈论,上至天文,下达地理,中间夹杂一道颇年轻的声音。

一阵笑声过后,那年轻人忽然道:“诶,有贵客来了。”

老人们纷纷道:“那还不快请。”俨然一副以年轻人为首为尊之态。

蓝忘机从树后走了出来,便看见倚在树上的小狐狸,仍是赤着足,一只脚踩在树上,另一条光溜溜的腿从树枝上垂下来,脚尖一晃一荡,衣袍轻摆间隐约露出了腿根。

九尾被他做成了椅垫,四条垫在背后,五条垫在臀下,优哉游哉地靠着树。

除了他以外,不见其余人等。

蓝忘机尚未说话,角落里传来人声道:“尊祖,这是你新拐来的小倌儿吗?长得还怪俊俏哩。”

魏无羡头上的耳朵动了动,启唇道:“黄师你为老不尊,又在胡言乱语了。”

角落里的老人桀桀桀桀地怪笑了一阵,又道:“既然尊祖不要,不如让了给我罢。他灵力充沛,身材挺拔,有仙缘,是个好苗苗哩。”

蓝忘机毫无反应,唯有一双眼睛望向了角落里一个树洞。

魏无羡笑了一声,从树上落下来,径直走向那树洞,刺破了自己的指尖,从袖中掏出小瓶,装了两三滴。顿时异香扑鼻,魏无羡将瓶子摆在洞口:“可不行,这是我的人。”

过了一会儿,有一只圆脸长身的黄鼠狼从洞里出来,迅雷似的将那一小瓶血收了起来。两爪抱拳,对着两人拜了拜:“食色,性也!我等老顽童不比尊祖,能活到这般年岁,还不是靠着这两字。”

四下里忽然传出各种朗笑,随处都有人应和:“是啊是啊。黄师你好不要脸!这般话都说出来了。”

黄鼠狼忽然又看了看蓝忘机,俯身要拜:“黄某有眼无珠,不识得大人!罪过罪过!”

此话一出,顿时四下里窜出了各种各样山精的脑袋,都偷偷地打眼朝这里看。

魏无羡甩了甩九尾:“此位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各位先回去罢。”话毕便起了一阵旋风。

蓝忘机闭眼,再睁眼时发现自己已在树林之外,自己盘膝靠着树,小狐狸枕在他腿上。

魏无羡的耳朵动了动,耳尖搔到了蓝忘机的手背,蓝忘机手微微一颤,却没有拿开。

魏无羡手上拿着一根狗尾草,见他醒了,搔了搔他的下巴:“醒了?”

蓝忘机嗯了一声:“你为何在此?”

魏无羡道:“我一路跟着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蓝忘机答:“知道。”

但魏无羡尽管跟着他,却从不露面,也没有这样光明正大地让自己发现。

似乎是压到尾巴了,魏无羡翻了个身,脸朝下,屁股对着蓝忘机,九尾舒展了一下,道:“那群精怪,别看如今和蔼可亲,往前推一百年,个个都是嗜血啖肉的狠角色。我怕小道长一进去,就被人生吞活剥了。”

蓝忘机道:“不会。”

小狐狸脸埋着,哧哧地笑起来,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蓝忘机问:“笑什么?”

魏无羡道:“没什么。我想了想,路上也看了许多人。还是觉得你最好。要不这样吧。我还剩一个月,你先让我和你待在一处,一个月以后,你若是还没喜欢上我,那我再另说咯?”

蓝忘机无言,半晌,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又郑重地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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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羡我可以!

是不是每个维修工都逃不过狐狸羡的命运。【手动扶额】

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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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等你们的红心蓝手尤其是评论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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