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蚌

就在闷热的天气里连线。

【忘羡】坠甑不顾[重置](二十一)

*师徒年下
*双向暗恋
*本章忘羡仍然没有出场……

*之前写到蓝曦臣深入双尊之山中,双头怪物却邀请他下棋,他觉得实在可怖,于是动手了。……不记得的话可以回顾一下前文(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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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冰之声若万钧冰泉,如春回之时汩汩溪水。一曲《洗华》,骤然引得冰室之中一同震颤轰鸣了起来。

乐声透过耳膜,那怪物忽然神色剧变,抽出腰间软剑就朝裂冰砍来!

蓝曦臣贴着冰壁疾退,衣袂扫过,溅起无数细小的冰渣。

就在此时,那怪物歪在一旁的另一个脑袋,蓦地睁开双目,带着肃杀怒气,缓缓挤向了此时正在主位的“孟瑶”的脑袋!

“孟瑶”被挤得歪向一边,神色痛苦狰狞,但手中软剑却如一道毒蛇一般丝毫不曾停止,蜿蜒直向蓝曦臣而去。

另一颗酷似聂明玦的头颅眼白上翻,觉察到脖颈上主位的孟瑶全然不为所动,于是向外退开些许,又全力一撞,发出砰声巨响。孟瑶手中软剑因这一撞蓦地一歪,剑锋划过石洞冰壁,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就在刮擦之声响起的刹那,不知为何,“孟瑶”忽然便有了抵抗“聂明玦”的力气。孟瑶的头颅猛地正回主位。肌肉虬结的手手腕一转,就要再将软剑刺向蓝曦臣,但却见软剑弯成了一个奇怪的弧度,剑尖正陷在一处冰窍之中。

裂冰的声音重新传入“孟瑶”耳中,被挤到一旁的“聂明玦”又变强势,将“孟瑶”挤向一边,“孟瑶”咬牙切齿,两颗头颅互不相让,在脖颈中央撞出砰砰的响声。

忽然,双头怪物腾出一只手,奋力将“孟瑶”向一侧肩膀推去。

那手粗壮有力,几乎一手便将孟瑶的头颅裹在掌中,孟瑶的头颅被压制得不断向外倾去,而这具身躯的另一只手却仍死死抓住软剑剑柄,意图将剑从冰窍之中抽出。

蓝曦臣双手持萧,无暇他顾,双眼紧紧盯着面前动向。

“孟瑶”的头颅被压制得几近折断,那点朱砂陷在深锁的眉头之中,却听他忽然道:“大哥,你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闻言按住他的那只手臂似乎微微一顿,“孟瑶”继续道:“我只不过想在这世上留存最后一丝气息,你的身躯头颅我都存留着没有销毁。你便要将我置于死地吗?”

那手闻言似乎更犹豫了一下,“聂明玦”的头颅也停止了撞击,就在这一瞬,孟瑶猛地抽出软剑,如同索命的铁锁,剑芒掠出满室清辉,“铮”地朝蓝曦臣手中裂冰削来!

蓝曦臣瞳孔骤缩,身后已然避无可避。

却见此时,那双头怪物的另一只手拎起静立一旁的观音大士,因用力过大甚至将石像的肩膀捏出了裂痕,堪堪往蓝曦臣身前一放。

“哗!——”一剑封喉!霎时间,观音大士的头颅从脖颈之上被连根拔起,整个身躯不堪巨力,四分五裂。

于此同时,洗华亦到了最要紧的关窍,洞箫长呜出声,光华满室的冰室延着刚刚打斗出的痕迹哔剥碎裂,碎冰被声波激起,在室内四处飞撞。

洞壁的裂痕越聚越多、越来越大,碎裂的沙石劈头盖脸从穹顶砸下。

在满室冰霜映出的光亮和飞沙走石之中,蓝曦臣恍惚间见那双头怪物朝自己抓来。

轰地一声,石壁被破开了一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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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屏退左右的侍女,沿着金红地毯走上前来,见他桌上煮着一壶茶,用手背稍试了试温度,拎起茶壶,为温若寒斟上。

金光瑶的唇角微微勾起,低声道:

“陛下,江澄正挟小部分人马从后绕行。”

温若寒抬眸道:“哦?”

金光瑶又笑道:“陷阱早已布好,只是等瓮中捉鳖了。”

温若寒身靠后背这架铺着兽绒的交椅,双腿交叠,两手扶住左右两旁的扶手,好整以暇地笑道:“哦?你是如何布置的,说来听听。”

金光瑶正要走到他身后,附耳说与他听,却见温若寒点点身前,道:“四周无人,你便站在大殿中央,朗声说吧。”

金光瑶垂下眼眸,道了声是,便乖觉地走下台阶,来到距温若寒三丈多远的地方,将他如何设计于云梦江氏的手段一一朗声道来。

“当江澄行至新蔡门,便有一名身受重伤的‘聂家军’过来朝他提示前方敌情。江澄这个人,刚愎自用,疑心甚重,必然疑大于信,分出兵力,一路……”

才说到“一路”,忽闻殿后一阵呼喊,似乎是什么人从狱中跑了出来。

紧闭的殿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片刻后,侍卫道:“陛下!聂明玦打伤数名狱卒,从天牢之中脱逃。”

金光瑶闻言,停止了叙述,看向温若寒。

温若寒揉了揉额心,却不起身,对金光瑶道:“你去吧。将他带来此处。”

金光瑶眉头一皱,面露难色道:“陛下,我……”

温若寒抬手将桌上的茶盏掷到金光瑶面前,茶盏的水一滴都不曾洒出,温若寒道:“我知你有办法。”

金光瑶只得道:“是。”便躬身从殿门退了出去。

他刚退出,地上那仿佛毫发无损的茶盏便叮地一声脆响,裂成了无数瓣,内中茶水缓缓浸透了附着着炎阳烈焰纹的地毯。

温若寒的可怖之处,便在于“深不可测”。

不仅是武学内力深不可测,他对于人的疑心似乎更比他的武学更深,金光瑶在他身边随侍了这么久,却从未有一日感觉真正得到了他的信任。

金光瑶从门后退出去不久,温若寒便起身掀开方才金光瑶为他斟的那壶茶的盖子,轻巧地浇在一旁的罗汉松盆景之中。

片刻之后,聂明玦被人押进不夜天主殿。

两名侍从将聂明玦按在地上,那刚硬的脸目眦欲裂,金光瑶紧随其后,脸上也不大好看,右眼青紫了一块,嘴被打肿了,正从裂开的嘴角流出鲜血。

温若寒对地上的聂明玦道:“你与你父亲比起来真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聂明玦双目死死盯着温若寒,仿若要从他身上熔出一个洞,温若寒反而更欢心道:“当年他至少还是在不净世被我活活气死,如今你却在不夜天做我的阶下囚。”

聂明玦骂道:“温狗也配提家父!”

温若寒脸色一寒,也不过一瞬,便若无其事地道:“你自以为身后援军百万,却不知为何我只捉住了你一人便洋洋得意。”说道此处,不由露出刻骨的嘲讽:“射日之征?你们想做后羿?”

聂明玦道:“要杀便将你的佩刀取来!你口中藏了什么蛆,不爱听。”

温若寒一掌打在桌面,整张茶案便嘭地飞出,撞向被按在地上的聂明玦。矮案在聂明玦头上碎裂,聂明玦头脸立即鲜血横流,嘴角亦呕出一口血。

温若寒哈哈笑道:“本领不如你爹,教养也真是叫人大跌眼镜。要是传出去,四世家都是这样,真不知那些跟在你们屁股后面摇旗呐喊的蠢钝猪狗心中怎么想。”

温若寒道:“后羿用的是神弓利剑,你们随处捡了树枝石块就上战场,还妄图与日争辉。”顿了顿,话风一转,继续道:“我留你性命,就让你看着清河聂氏,乃至金、江、蓝三世家是如何一点一点瓦解,一个一个离你而去。到你一无所依的时候,不知道你会不会效仿聂……”

温若寒忽然道:“谁在外面?!”话音未落,数道紫影从窗外闯入,踏破窗棂,一时间刀光剑影,鲜血迸射,再看时,聂明玦身后的那两名侍从已经没了声息。

金光瑶连忙抽出软剑恨生意欲护主,就在这刹,满屋极快的紫影之中,一道紫色电光映照在来人俊美得几近刻薄的眉眼之上,染出一抹孤戾的霞色。

金光瑶朝洞开的窗口断喝一声道:“护驾!”随后挑起手脚俱被枷住的聂明玦,足下生风便朝温若寒而去。

紫电抽向温若寒门面,温若寒微侧脸颊,紫色电流在墙上留下一道灼痕,却未伤到温若寒。

江澄祭出三毒,左手持鞭,右手持剑,便朝温若寒闪避的一侧刺去。身左是紫电,身右是三毒,能闪避的角度俱被牢牢困死。谁知温若寒两指成圈,在三毒剑身上一弹,故技重施,一股雄厚的灵流顺着三毒剑身攀上,江澄的手猛地一抖,剑锋向外偏去。

温若寒后仰,避开两样神兵,如鬼魅般逼近江澄。

金光瑶适时赶到,恨生缠住电鞭,为温若寒解了一边忧患。温若寒余光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不是告诉我,江澄会被困杀在新蔡吗?”

金光瑶与紫电对抗,额上沁出细汗,艰难道:“算有遗策!”

“哦,那江家孩儿,你告诉我,你是如何破了不夜天的结界,带着你的小喽啰闯到这里来的?”温若寒两指挟住三毒剑身,另一只手便掐向江澄的脖颈。

江澄左手全力一抖,紫电与恨生纠缠难解,这一抖,竟使恨生脱手飞出,紫光电流一时炽烈极盛,映着不夜天穹顶的永不暗淡的明珠,亮出了炫目的青色。

刺目光芒之中,一柄长刀刀身流金,从斜上伸入战局,劈砍而来。

长刀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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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可以跳过的碎碎念:

温大大马上就退场啦!退场之后射日之征就宣告结束了。

回顾的时候把坠甑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前头觉得烂后头还觉得挺好看的。今天这两场都是非常重要的剧情,马上温大大就能退场了。双尊也终于要露出面目了。全都是打斗写得也很爽,但是爽的后果就是会中二而不自知……现在还没有复查,希望能一次过不要明天看的时候又觉得太烂了……

回顾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真的特别尤其爱在坠甑的底下写很长的碎碎念,而自己看的时候从来都是跳过的……还会腹诽说这人怎么话这么多而且都和剧情无关。

还会说以后绝对不写了。不过等到今天写完更新要发表的时候才知道说这是不可能的,一个原因就是坠甑真的很糊,但每次都写得很认真,忍不住就会说很多话。另外就是强烈的不安。觉得自己写不好,写不完。

依旧是可以跳过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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