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蚌

参与群里的高考祝福活动！之前盲狙了全国一卷……第一科语文考完之后眼泪掉下来。全国一卷作文题 

阅读之前请大家务必先欣赏一个视频：座头鲸的叫声听起来好孤单

以上。2018.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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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高考祝福】    深蓝

巨大的无人舰像一头巨鲸撞入深海。

 

船的周身裹着争先恐后上游的气泡。像是一个从外星闯入的怪物，慢慢地坠入深蓝近黑的海渊。

 

座头鲸被惊动，从蛰伏着的地方盘旋着游出。

 

恍惚间好像能听到孤独的悲鸣。一声，又是一声。

 

像一个巨大，夭矫的梦境。

 

一个人从舰船断裂的地方随着水压被挤出。

 

莫玄羽还睁着眼，座头鲸亲昵地钻入他身下，将他顶在吻尖。推着他向上。

 

 

莫玄羽睁眼看着，深度由于鲸鱼的上升而越来越小，甚至好像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点粼粼的水面波光。

 

假如有神明的话。他心里迫切地想。声音在不大的胸腔里来回闯荡。

 

请听到我。

 

请替我。

 

把那些伤害我的人……把我置于此地的人……杀死……一个都不要留……

 

他的意识消失在深蓝的水波之中，死去的双目阖上，重新陷入死寂。鲸鱼将他顶在吻尖，缓缓地漂浮向上。

 

 

抗压服预计在三分钟之后就会报废，海水的重压会将他整个人挤成一张薄薄的纸。

 

 

鲸鱼忽然加快了上游的速度，长尾搅动水流，朝着水面上的光亮飞去。

 

 

忽然，氧气面罩之中闭上的眼睛倏然张开，在三分钟之内座头鲸的用极大的加速度冲进了抗压服的承压范围。

 

它缓缓停下，那个人则顺着惯性被推着向上。漂浮在空无一物的水流间。他被推挤着，尝试控制自己的身体直立。

 

他看向停在海渊边缘的巨物，鲸鱼将吻部轻轻打开，又飘荡出极近孤独的哀鸣。

 

他朝它挥了挥手。

 

它消失在海渊深处。

 

＊＊＊＊

 

十分钟之后，魏无羡呈大字瘫在岸边的细沙上。

 

氧气面罩和被压坏的识别表被摘下来，滚到一边，沾了细细的沙子。像一个半死不活的溺亡者。

魏无羡扒下抗压服的一角，疼得嘶地抽了口气。

左臂上交错着数道利器划过的狰狞伤痕，伤口已经止血，但在海水的重压之下，这样的伤口本应将他撕成肉块，现在他安然无恙，足以见得这些伤口一点都不寻常。

透露着诡异，反而像是一种奇特的诅咒。

 

将自己翻了个面，从沙滩上坐起来。

他确实听见了这人召唤神明来着。

“这谁？这哪？”

你找错人了……

我不是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恶魔啊。只不过以前带兵除了不夜天一战，还没输过。

 

他都死了这么久了，又让他借尸还魂。而且这小子明显就不是打算让重生过来的人好好活，好不容易避免一重生就被压成一张照片，结果往上游的时候发现这小子把抗压服里的氧气用得见了底？

天知道他在平衡气压的无人舰里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才能把抗压服吸干的。

 

临破水之前，魏无羡抛弃了水肺用自然肺里的氧气苦苦支撑，险些就在破水之前把自己活活憋死。成了重生之后死得最迅猛的人。

 

魏无羡回头看了一眼平静的海面，那艘断了半截的无人舰已经沉默在深海。魏无羡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抬眼望去，不禁一愣。

沙滩之后，是一圈垒砌森严的白墙，从他这个角度望向里面，能看见雄伟威严的指挥塔。

这里竟是云深不知处。

 

空军指挥中心，又名云深不知处。叫这个名字，除了因为是空军指挥所以外，还因为他们家不管是人还是建筑，总是一身素白；更重要的一点，没有通行指令，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指挥中心的地址在海上的一片孤岛之上，茫茫海域，外围设置了磁场干扰。岛上只有少许居民经营着自给自足的生活。除此之外，这座岛基本就是专门为了云深不知处存在的。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就是进不去。

 

从前因为云深不知处教导出来的人个个都是体面的精英分子，搞了一场大型的军人子弟文化教育运动。整天在自家营地里摸鱼打鸟的小兵痞们纷纷被送进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云深不知处。魏无羡就是其中一个。

 

指挥塔正面有一片非常大的停机坪，大得能塞下好几个莲花坞的校场，他们这帮闲得无所事事的人总爱挤成一团在指挥塔的落地玻璃底下盯飞机起落。

魏无羡上岸。抖落了一身水，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沙走向指挥中心。

 

在离开海渊之前魏无羡曾回头看了一眼，那艘无人舰上漆着“YS”，确实是云深不知处的舰。自己用的这副身体十有八九也是云深不知处的人，但他的识别表刚刚已经完全坏了。

 

没有身份证明，外来人不得踏入云深不知处。

可这对魏无羡来说实在小儿科，从在云深不知处待着的第一天起，他魏无羡翻过的墙还少吗？

魏无羡走到一段白墙之下，摘下脚蹼，三下五除二爬上了三四米高的围墙，这里有段铁丝网，是那时候偷溜出来他亲手剪的，但麻烦的是还通着电。魏无羡把脚蹼对着拍了拍，拍掉上面的沙子，然后隔着脚蹼把铁丝网往两边推开。

非常好，

脚蹼是绝缘的。

上去之后，魏无羡要从这里直接跳到对面指挥塔的一个窗台上。这里离指挥塔还有大概两米半的距离，以往其他人都要两个人协助。但魏无羡可以不需要帮忙。

找准了姿势之后，奋力一跃。但起跳和下落的弧线都不太对。

要糟，一时忘了这不是自己的身体。

这具身体连窗台的边缘都没摸着。魏无羡落到地面，缩身缓冲，还没等他站起来,警报已经响彻云霄。

 

魏无羡目光一扫，此处还算空旷，只前方五步远就是指挥塔。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一楼的某间屋里走出来，正转身关门，魏无羡立即上前，伸手给他的后脖颈来了一记手刀，人就仰倒在了他身上。

刚把人拖进屋内，门口就跑过一串人。

魏无羡蹲在地上，扒下他的外衣，穿到自己身上，瞥了一眼他的铭牌，是个教授，戴上口罩，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云深的档案室。

魏无羡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心道原来是个文职人员，难怪这么柔弱。

魏无羡低声道：“对不住了啊。”

魏无羡余光一扫，看见一个抽屉标识着“学员档案”。想了想，停下了脚步，而后拉着那个人手指到这里按了一下。

解锁成功。

云深不知处的档案室属于绝密，这个人的权限应该不低。魏无羡翻着档案，翻了一会儿，意料之中地看见了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脸。

名叫莫玄羽。是金家最高行政级别人金光善的私生子。

生平离奇曲折，似乎还有骚扰自家亲戚的丑闻，文档最后一句写道：2018年3月因患臆想症遣送回金氏。

既然这样，又为什么会死在云深的近海？

魏无羡扯了扯嘴角，想到这人生前是个精神病患者，心情不由得更加一言难尽。

但总算是知道了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

走了几步，悄悄扒开百叶窗的一叶，往外头看了一眼，人人持枪警戒，四周都是人。魏无羡心说重生以来就没有一件事情让他稍稍感到了喜悦。外部不能突破，只能往内部走。

 

魏无羡从档案室另一扇门离开，进入另一个房间。

同一栋楼内部自有相连的通道。方才那个人应该是打算从一栋楼去往另一栋楼，所以从门外离开，但现在整个云深不知处警戒森严，一出门必然被逮个正着。

档案室不够安全，此地不宜久留，魏无羡低着头从摄像头下面走过，避开人流，凭着记忆走到了电梯间。

一进门便想抬手按下顶层的电梯按钮，却发现根本没有按钮。

魏无羡手停在半空，一时茫然不知所措。

过了片刻，电梯停留时间过长，即将要重新自己打开，气急败坏之下拿拳头砸了一下电梯的玻璃壁。下意识地低声道:“去顶层。”

人工智能的女声嗡地一声启动，一板一眼地说道：“声控锁识别成功，……”魏无羡结了一头冷汗，正要长舒一口气，那女声继续道：“权限限制，无法执行指令。”

魏无羡差点出口的脏话被打开的电梯门堵在了喉咙里。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也是一身白，但穿的是军装制服，金色的扣子缀在衣衫的边缘，整个人站得笔挺，神色温和，透出一股分外好亲近的感觉。

年轻人道：“顶层。”机械女声不咸不淡地答道：“执行命令。”

他自己正担心自己身份暴露，那孩子却认出了他胸前的铭牌，很有礼貌地问他道：“刘教授去哪里？”

魏无羡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咳嗽了一声说：“也去顶层”。

那孩子点点头，站在那里，没有再多说话。

 

电梯开始上升，魏无羡莫名觉得这个孩子有点眼熟，但看他的年纪，十三年前他顶多五岁大，就算是在云深不知处里见过一面，自己又怎么可能认识呢？

 

但他记性一向不太好，不想记的人见上好几面都不一定记得他的名字。脑海之中搜肠刮肚的想想自己是否认识他的父辈，除了从埋骨岛上回来之后一直精神不稳靠药剂维持的那一年，其余认识的人都被自己数了个遍，确实没有人和他特别相像。

 

但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呢？

 

那年轻人问道：“您是去给含光君做报告吗？”

 

魏无羡心不在焉，陡然间听见这个称呼，神志瞬间被扯回，嘴才张开，电梯门却开了，走进一个威仪极重的成年男子。

 

那人戴着军帽，将一身制服穿得浑然天成，要不是魏无羡深深地知道云深不知处杜绝铺张浪费，军服绝没有“私人订制”一说，他真是要觉得这衣服是量着他的尺寸给他比着做的。

含光君蓝湛蓝忘机。

那双淡似琉璃的双目和永远一副死了老婆的苦大仇深模样，让人想认错都不行。

 

他穿着人人都一样的制服，却就是穿出了一股立刻能登台走秀的气场。

蓝忘机的身高加上军服帽，电梯门对他就显得有点矮了，他带着白手套的指扯低了帽檐，稍稍低头，恰恰好地从门口进来。皮鞋靴尖踩过脚下透明的玻璃，裹着他自带的檀香气站到魏无羡身边。

 

这一瞬说长怎么也不算长，他没回话的迟疑被这一秒掩盖，像是一次毫不稀奇的停顿，魏无羡从容地对那孩子答道：“不是。”

 

蓝忘机略微抬了抬眼看了看魏无羡，那孩子朝蓝忘机弯了弯腰：“中校。”魏无羡也学着他弯了弯腰，嘴角不自觉地攒出一点促狭的笑意，笑意蔓到眼角，魏无羡连忙压住，赶紧地溜了。

蓝忘机盯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多看了几眼，透明的电梯门合拢，刚刚到达顶层的电梯再次下降，那人转眼就不见了。

蓝思追道：“含光君，我正要去找您。”

蓝忘机收回目光，嗯了一声，问道：“刚才是谁？”

 

顶层是云深高层扎堆的地方，按现在的时间推算，蓝忘机还有他哥哥，蓝启仁老先生等一干他认识的故人现在就应该在这里。实际上算是最不安全的地方之一。但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换言之，这里反而是最不容易被搜查的地方。

 

现在要找个房间躲一躲了。

 

魏无羡在长条型的走道上溜了一圈，发觉现在全都是虹膜识别，不禁感叹科技的发展真是日新月异，像他这样的与社会脱轨的人一个不经意就淹死在时代的洪流中。

 

怎么办？魏无羡叉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一抬头却看见一个和周围格格不入的锁，上面带了按键，样子分外熟悉，就是他去世那年正当红的新产品。

魏无羡仰头看了看门上的标签，真是好巧不巧，蓝忘机的办公室。

 

启动密码锁，荧荧的蓝色小电子屏上亮出一行字：我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魏无羡眼角抽了抽，蓝忘机的问题设得实在高明，他猜也许这个问题从蓝忘机出生到死都只有他自己知道。

喜欢什么？他的专用机造型特别漂亮，叫避尘。

“避尘。”“输入错误。您还有两次机会。”

他有把琴，现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喜欢古琴。老派老派。

“忘机。”“输入错误。您只剩下一次机会。”

魏无羡疯了。谁会知道蓝忘机喜欢什么啊？！

他和蓝忘机认真算起来关系算是不好，从一见面魏无羡就坏了家规，蓝忘机自然看他不顺眼，以后怎么逗都没能挽回。后来见面，也多半因为观念不和不欢而散。

除了魏无羡以前送过他两只兔子，扬言烤了吃他才收了以外，还没见他有什么不端庄，不雅正的东西。

魏无羡想到这里，鬼使神差地敲下了两个字。

“兔子。”

没有提示音，门锁轻轻地吧嗒一声，魏无羡忍着吃惊压下门把，一闪身躲了进去。

 

办公室的设置简单朴素，充斥着和蓝忘机身上一样的檀香味。

 

原本，魏无羡的计划就是悄无声息地潜进云深不知处，至少要弄清现在究竟是什么年代，社会上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现在这个“悄无声息”动静有点儿大，但至少“潜入云深不知处”这一部分勉强算是完成了。

魏无羡打开了蓝忘机的个人电脑，这次的问题成了“喜欢吃什么？”试过“药膳。”“茶。”等别的蓝家人标配食物之后，魏无羡按着刚刚的思路输入了“枇杷。”

验证通过。

屏幕亮起，蓝忘机的桌面展现在魏无羡视线之内的时候，魏无羡的手悄悄地蜷了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过蓝忘机会有这样的秘密，而且撞破这秘密的时间太过猝不及防，好像一个大浪打来，把在海上漂流的小船推得飘来荡去。魏无羡深呼了几口气，勉强把上升的心率平静下来。

 

桌面上是一个穿着黑色军服的男人，迎着照相的人从很远的地方正迈步走来，周遭的人很多，那个男人嘴角带着笑，手指放在额角顶了顶帽檐，分明他也像是黑白的，但是仿佛使周围的所有黯然失色。

 

魏无羡刚刚说蓝忘机的密码绝对安全，除了他自己绝对没有人解开。魏无羡现在想了想，觉得应该回去添上一句话：要是魏无羡真的死了。

要是魏无羡真的死了，蓝忘机的密码绝对安全，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解开。

 

这是他刚从埋骨岛上回来不久，那时候刚刚整死了自己的仇人，换了一身制服，心情开朗，眉目间也少见那种森冷的鬼气。

 

 

那时候蓝忘机成天和他说：“你不应与那些东西为伍。”每次见面都要提：“跟我回云深不知处。”

 

当时只觉阵营不同，想法不同，蓝忘机未免手伸得太长，太多管闲事。

怎么能想到，原来是这样。

 

桌面上有个文档，这个文档与别不同，一下就吸引了魏无羡的注意。当年他从云深学院毕业，蓝启仁要他们回顾过去，展望未来，写一封信给又一个十八年后的自己。从这里出去的人多半都是要付出一生成为共和国的栋梁，这话随便一出口，就是背负着极重的使命。

 

但少年时魏无羡觉得自己过去大事小事有如过眼烟云，轻易不往心里去，简单记了几件自己跟着长辈们或多或少参与过的国家大事，至于展望未来么，魏无羡心倒是很大，随便写了什么：我可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云云。

他心里明白那时说什么都是空的，云梦江氏是水师，他的目标真的是征服海洋，他实在向往无边海域，舰列整齐，不管狂风还是丽日，不管是缤纷的珊瑚礁群还是幽暗的海底深处。

这份文档使用了特殊的格式，要用特殊的编辑器才能打开，天上地下就他们那一批人见过。一经封存，十八年内不许打开。

这份文档本来有个统一的标题格式，像蓝忘机的，本来应该写着“【xx年xx月xx日】蓝忘机”但现在，这份文档的标题却只写着一个数字“33”。

 

文档没有上锁，轻而易举地就被魏无羡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些笔画，丿一丨丿丶（撇横竖撇点），魏无羡觉得这个笔画顺序实在熟悉，写了写，写出三个字“魏无羡”，数了数，一共三十三划。

 

魏无羡哭笑不得，蓝二少啊蓝二少，这么幼稚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再往下翻，笔画之下，就是少年蓝忘机当时写下的宣言，出乎意料，展望过去那一栏和魏无羡一样列了一堆共和国的大事小事，只不过，

“2008年 汶川地震 与魏婴一道救下一名女孩。”

“2013年 天宫一号太空授课 魏婴坐在我身边 徒惹心乱。”

好像蓝忘机的人生轨迹之中忽然插入了一个污点，如影随形，怎么都洗不下去了。

 

展望未来那一栏，蓝忘机只写了四个字，孤零零地放在那。不夸张也不胆怯。“尽我所能。”

 

魏无羡生前就知道蓝忘机逢乱必出，到如今应当依旧是十几年如一日。切切实实做到了这四个字。

 

再往下，时间出现了一个断层，跳到了五年后。魏无羡死的那一年。

记了一些事，行文依旧端整，但情绪波动极大，不像是蓝忘机的手笔，文中还写到自己打砸了收缴岐山温氏战利品的仓库，偷了一些东西，其中有酒和他的陈情，还有一块烙铁。

说来可笑，魏无羡吐槽蓝忘机什么年代了还弾琴，他自己也有只笛子，怎么不说。

魏无羡难以想象，这究竟是蓝忘机在什么状态下做的事。

 

陆陆续续记载了魏无羡的生平。

 

再往后，时间渐渐有序。记录的内容也很简短，即是去哪儿哪儿出任务。埋骨岛在荒无人烟的太平洋中心，蓝忘机却也去了很多次。

 

第一年去的时候，捡回了一个小孩，一直养到了现在。因为他以前叫做阿yuan，不知道是哪一个字，给他取名叫蓝愿。

魏无羡现在知道那个孩子究竟为什么熟悉了。

 

魏无羡通过蓝忘机的活动判断了目前的形式，还知道了这样惊人的秘密。

 

原本以为重生归来应该是仇人见面，相看两厌。谁知道事情是这么一个展开，本来魏无羡应该早早地离开，现在，忽然不想走了。

 

冷酷军爷的纯情暗恋史？冰山二哥爱上我？我当你是同学，你却想……

魏无羡靠在蓝忘机的办公椅上，用脚蹬着桌角，忽地转了一圈，想到这里，连忙打住。觉得蓝忘机估计还没想到这么刺激的事。

魏无羡舔了舔下唇，忽觉口干舌燥，一把拉下口罩，就在这时，忽然闻见一丝淡淡的醇香。

 

弯腰循着酒香翻了蓝忘机的柜子，柜子里什么也没有，魏无羡敲了敲柜子底，果然是空的，魏无羡抽出夹层，看见底下一小瓶一小瓶玻璃瓶装的酒。

酒瓶的样子实在是时髦，和他印象里的酒瓶完全不一样。

他打开一瓶，喝了一口，意料之中是云深的特产天子笑。他生前最喜欢的酒。

 

阳光穿过窗户落到他手中的容器里，透明的玻璃壁折射出细碎的亮光，铺满了整个房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太阳快要落山，距离他非法入侵过了至少有一个小时，而云深不知处里却没有人到这里来找他。这实在不合常理。

 

天边的红云似火一样烧着，悄无声息的密码门忽然吧嗒一声响。先露出一只笔挺的手臂，和戴着白色手套的一双手。而后蓝忘机整个人跨进来，浅色的双眸因为光线恍惚间流出钻石一样的光彩，魏无羡看见蓝忘机顿了一下，紧抿的唇线微微张开了一道，站在门口看着他。

 

窗户是锁紧的，

这道门除了蓝忘机以外只有魏无羡可能打开，这件事不是只有刚刚一小时前闯入此地的魏无羡知道。房间的主人蓝忘机也知道。

 

何况他手里拿着那瓶酒。

云深不知处还没有警报系统的时候，全靠人工巡视。一天晚上，蓝忘机轮值，他正走到墙根下，忽然墙上出现了一坛酒，紧接着一个少年从酒坛之后出来，披星戴月，看见他在墙下，对他道：“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

 

蓝忘机对他道，

坐在他办公椅上蹬着腿的男人道：“云深不知处禁酒，罪加一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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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理一下全文：

2018年魏无羡、蓝忘机等人从云深不知处毕业。

2023年云梦水师统帅魏无羡死亡

2035年云深学徒莫玄羽受迫害死于无人舰溺亡深海，魏无羡重生。

因为收到反馈说看不明白，确实行文之中很多没有体现，希望这个简短的时间表能帮助大家理解。

以下是可以跳过的碎碎念：

这篇文章不像短篇，反而更像是一个长篇的开头。莫玄羽的诅咒提了，但是没有写怎样解决，侧重在写忘羡相遇。

PPS：

原本又写了洋洋洒洒一百字小作文。现在重新修改，又全删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感谢观看的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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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发起活动的樵樵和群里面其他的小可爱们。

估计发出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填完志愿了，祝大家能被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大学录取~